建元帝沉着脸叫人拉他下去,目光锐利的看向其它臣子,“再有宿娼者,便如他一样,直接贬了,朕绝不姑息。”

“臣等万万不敢。”

建元帝摆手,这句话他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回,但每次依然还是有人敢再犯。

这些臣子,没个人镇着,怕是最后也要与前朝无异。

想到这,建元帝叹一口气,他这些皇子,真是没一个省心的,一个个还和母族甚为亲近,也暗地里行那套党争之事。

田家,当初也是怂恿母后的罪魁祸首,他不罚他们,他们还真以为他将田家给忘了。

“退朝。”

“是,陛下。”

……

沈姒嘴里的甜瓜还没嚼下去呢,一边软腮鼓着,听他说田庾因连日宿娼被陛下所厌,都忘记了继续嚼,懵懵的,“可,不是有许多为官之人都去看了那日的选花魁?”

连她,差点也拉了他去凑热闹。

崔季渊戳一戳沈姒鼓起的一边脸颊,惹得她不满哼一声,笑一笑,他不再逗她,“可看,也可招人侍酒,但不可夜宿,招到家中也是一样,被人检举了俱是要罚的。”

沈姒震惊过,慢慢嚼着嘴里的甜瓜,将东西吞下,道:“田庾为官多年,他怎么还明知故犯?”

“官员禁止宿娼,从先帝起便定下规矩。阿姒可知,自本朝起有多少官员因宿娼之事受罚?”

有些事,不是明知会受罚,就能克制住不去犯的,总有人以为他是那个侥幸,不将此等事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