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,他不屑与那些人计较,她们惧怕他的恶名也不敢在他面前蹦跶。
但毫无依靠的林书意不同,她为了他,已经等同于失去了母族。
顾景铄的目光愈发的深沉,时间仓促,他来不及一个个处理这些人了,唯有将她们都震慑住,她们才能安稳些。
想到这里,顾景铄自然而然想到了南枝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这个贱婢,心思真是缜密。
酒水和酒杯都已验过,确认无毒,可这贱婢竟是把春|药涂在了茶杯外侧的檐口上,他一时大意,着了她的道。
他看了看正在熟睡的林书意,动作轻柔的替她提了提被角,轻轻地起身穿上了衣服。
隐九进来时,顾景铄已然换上一副冰冷的肃容。
“你可知罪?”
顾景铄沉声问道,隐九闻声立刻单膝跪地,恭敬回道:“属下知罪。”
冷哼一声,顾景铄提起茶壶正欲倒水,却又皱起了眉头。
想到这套茶具被那贱婢抹过药,抬手就想把东西摔在地上。
但想到床上睡着的林书意,顾景铄抿着唇又将手中的东西放下,眉间布满阴戾之色,道:“去将那贱婢的头割下来,送到丞相府!”
隐九低头称是,又听自家世子吩咐道:“把这套茶具扔了,换套世子妃喜欢的茶具来。”
隐九稍稍犹豫了片刻,点了下头。
心中暗暗记下,回头他得提醒如春,陪世子妃选一些喜欢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