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登时就是心口一跳。
那个杏味豆不过小小的一颗,被夹在中间,那么只要自己一张嘴,就是避无可避,好像无论怎么样都会冒犯地碰到渐西的手。
那要拒绝吗?
怎么可能!
于是傅临北十分机械地张口——
果然,冰凉柔软的手指和鲜香的豆子一起,蹭过他的嘴唇,在上面轻轻碾过,一下子就激起了他大脑皮层的一阵战栗。
窗门没关严,外头的声音传了进来,其实有点喧嚣,可里面的气氛就是莫名地静谧又黏腻,叫人无所适从。
“我听见了。”林渐西忽然道。
“听见什么?”傅临北咽了下口水。
“听见你心跳得很快。”青年无辜又好奇地盯着他看,然后慢吞吞地眨了下眼睛,“临北,你在紧张吗?”
傅临北无言以对。
他微微凸起的喉结此刻显得尤为性感,十分艰难地上下滑动了一下。
“按照理论,在隔着血肉和有环境音的前提下,是听不见别人的心跳的。”停顿了好一会儿,他忽然面无表情地说,干巴巴解释的口吻像是手机里的Siri。
“所以如果你能听见我的心跳,就说明至少有五级以上的心脏杂音,那么,我可能需要去医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