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半晌过去,阮玉烟那边忽然传来沉沉的一句:“不是。你第一次参加竞标会,我以为你会紧张。”
陆漾下意识地咧嘴一笑:“不紧张,我可是国家开心局的常务理事,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紧……”
说着说着又觉得不对:什么叫她“以为”我会紧张?
阮副总以为我会紧张,所以特地打个电话过来,让我别紧张?
……诶呀!
这个女人,怎么总干这种细腻的事情?
这次,陆漾连头都缩进小毯子里面了。
幸好阮玉烟并没看见她这副局促的样子,因为阮玉烟自己现在也挺局促的。她本来不想说出这个真相,但又不想让陆漾误会。
趁着擦头发,堂堂的阮副总用冰凉的湿毛巾捂住了脸。
然后陆漾就看见,阮玉烟的耳朵尖儿悄悄地泛起一道红。
不行,这个电话不能再打了,越打越不对劲!陆漾心里的鼓点都敲出急急风了,窝在毯子里无助地说道:“阮、阮总,那啥……不唠了,我我我我妈来电话了!”
一说起谎来,陆漾发现自己更脸红心跳了。
不对劲,这个“更”字从何而来?
算了不管了!陆漾把心一横。
阮玉烟的脸正好停在手机屏幕中央,酥哑着嗓音告别:“好,你忙吧,明天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