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再要遇到厉害的大妖开启结界,不知还得等多少年月了。
白栎壳破碎的动静十分细微,很明显在场的人并未发觉护甲消失一事。
“那我……”
一个声音正冒头,司马扬道了句“慢”,他越众而出,举手投足满是身为长者的冷静沉着,“不如先由老夫随你去法阵处,待与嬴公子商谈细节之后,再叫大家前来也不迟。”
蓟进知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,大大方方地一口答应:“行啊,老先生有所顾虑,应该的。”
他是有备而来。
大不了届时绑了司马扬,再用避役尾将手下变作他的模样就是了。
蓟进抬手引路,一副闲话家常的态度,“都是为了能够早些出去,非常之期,我们红豺也愿意暂且放下干戈,同舟共济。谁真想在这里头呆一辈子啊?对吧……”
他摆了个“请”的姿势,司马扬正行至蓟进十步外。
忽然间,当空一束红光暴涨开,成天河之势笔直砸下,本就不算松软的泥地乍然受此冲击,登时四分五裂。
四下里的妖们哗然一片。
离得最近的司马扬二人不得不抬起胳膊遮挡风沙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出什么事了……天怎么黑了?”
待到亮光褪去,平地里烟尘滚滚弥漫视野,将红豺一行与群妖刚好泾渭分明地划开一条楚河汉界。
定睛看时,只隐约瞧见那阴霾内显出两个模糊朦胧的身影。
嬴舟单膝跪地,一只手松松搭在腿上,另一只手扶着一柄足有半个人高的巨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