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如今,他却以阮绾伤害过沈府的人为由那般针对她,可他不也是如此吗?
鹤汀叹了一口气,他正要张口,此时在前面的小僧突然道:“施主,此处就是空妙大师的禅房,他此刻就在里面等着您。”
沈二爷点了点头,道谢,示意鹤汀留在门外,掀开门帘,抬步就进了禅房内,不同于外头天寒地冻,禅房内极是温暖,然而并未见到碳鉴的影子。
他抬眼看向一旁的榻上,此时一个身着素色布炮,模样严肃的中年男人阖目端坐于上,单手捧着一盏茶,另一只手数着佛珠,老僧入定一般从容。
沈二爷料定眼前人就是空妙大师,拱手道:“晚辈沈彦恺,字北衡,见过空妙大师。”
话音一落,只听得佛珠“啪”地一响,空妙大师微微睁眼,看着眼前青年人,站立如松,身姿挺拔,一双眼睛犹如寒冽清泉,无一丝杂质,他许久没见过这样干净的眼睛了,顿时来了兴趣。
“坐。”空妙大师将茶杯搁在桌上,指了指一旁的椅子,他话音一落,方才引路的小僧端着一盏热茶走了进来,悄无声息放在沈二爷一旁的桌上,继而离开。
沈二爷原本对所谓的空妙大师其实所抱希望并不大,然而如今看来,眼前人不简单。
他沉下眉眼,问道:“大师,晚辈此番前来是为了内人之事,此前听闻大师曾救过一个突然昏迷,醒来以后性情大变之人,不知可是如此?”
空妙大师倒是有些意外来人如此直接,相对于他人的谄媚和奉承,眼前这个青年人更对他胃口。
他微微眯了眯眼,点头道:”“正是,你想问的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