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江祝就是这样的人。和别人有什么矛盾或者什么纠纷,特不喜欢憋在心里,就算再尴尬也要当面问出来,最好能及时解决,不论对方是谁、是否熟络。
“昨天怎么回事儿?面怎么吃一半就走了?之前不还好好的?”
路向南沉默不语。
“你最后说那话什么意思?”
他还是不回答。
“梁晓年怎么了?”江祝紧接着提高了语调,“……你生气了?”
“对,生气了。”路向南毫不遮掩,“就是生气了。”
江祝给整不会了,“干嘛生气?”
“哥哥,能不能跟你打个商量?”路向南把身体扭过来,正对着江祝,“你以后就摸我一个人的头,成么?”
江祝是彻底愣在那儿。
他不知道“摸头”究竟有何特殊含义,也不知道对路向南来说意味着什么,只知道对着这张脸,他只会妥协。
“嗐,我以为什么呢……”江祝故作轻松道:“来,头伸过来。”
路向南有点委屈地垂下脑袋,早晨头发也没梳,竖起来好几根呆毛,跟条小狗儿似的。
江祝轻轻顺顺小狗的毛,动作很温柔。
他不好意思用力揉。
路向南好像被摸得并不尽兴,用头顶了顶他的手掌,又狠狠蹭了几下才作罢。
“哥哥,路上小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