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声自语:“是睡了吗?”
苏酒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。
身边的男人似乎松了一口气。
随即,她就被拉到了男人怀里,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脑袋,明明是个冷血的魔种,可是拥抱着她的身体,却是颤抖的,暖热的。
她又听到了那细微的,齿轮咬合一样的声音,从他的胸膛传来。
像是心脏的跳动,却又有着别样的温度。
……
苏酒复建太累,莺便控制着她的运动量,不让她训练太超支。
但苏酒总是会背着莺自己偷偷复建,结果有一次从床上滚下来,因为身体发软,连床都没爬上去。
莺一回来就看见她在努力的爬到床上去,几次都失败了。
她脸颊通红,额头都是细汗。
莺把她抱了起来,放在了床上,他眉头紧紧皱起,想说什么,又忍住了。
苏酒看了一会天花板,忽然说:“我会不会,以后都不能走路了呀。”
莺给她擦汗的动作顿了顿,生硬说:“不会。”
他自觉口吻不好,又缓和很多:“有我在,不会。”
“是吗?”苏酒侧眼看他,鎏金眼瞳映着微光,“我还以为你会乐见其成。”
莺的声音又低了三度:“……没有。”
苏酒:“其实就算有也没什么。”
她也已经不是很在乎这些了。
莺的拳头攥紧了,他垂下眼:“我是很想你一直呆在这里,哪里也不去。”
“但……”莺说:“你一直躺着的话。”
“我也会……”他微微别开了眼,“……害怕。”
她躺在床上,一动也不动,就好像死去了。
哪怕她骂他,恨他,要杀死他……
也比那样,那样躺着,一动不动要好。
苏酒一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