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个一家三口里, 包括了酒酒。
似乎又不一样了。
酒酒,他, 还有……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。
于是那看似不太起眼的一家三口, 也让人歆羡起来。
“早知如此……”
莺自嘲的笑了,事到如今,后悔早已无用。
他的声音听着有些寂寞:“你该恨我一辈子的。”
细细的风雪透过半开的窗隙钻进来, 温暖的室内略带了丝丝凉意。
莺起身,要去把窗关严。
然而在他起身的时候,手却被握住了。
那是极为纤细的,骨节瘦白的手。
莺僵硬的往前看着,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,他甚至不敢回头去确认——
“记得,你我初遇……”
她说:“也是一个这样的雪天啊。”
她的声音还是很悦耳,即便虚弱,也如清水凌凌,潺潺落入耳畔,浸得人心中发软。
她望着回过头来,几乎不可置信盯着她的莺,微微笑了。
千帆过尽,少女苍白笑意藏暖,一霎光华满室,黑暗一扫而空。
莺怔怔盯着她:“你……舍得醒了?”
他喃喃:“你笑什么……”
苏酒睫毛一颤。
“你笑什么啊?!”莺一下扯住了她的领子,却不敢用力,只是眼眶通红,声音嘶哑,“我做了那么多,你不恨我吗?!”
为什么还能笑呢??
他说着,大颗大颗的血泪控制不住的落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