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苏酒会想,如果当时没有捏碎水晶,没有跟着木神从浮空城逃走,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。
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,这种假设,也是没有意义的。
从她得知所有真相开始,就注定了她不会委曲求全,留在他身边。
最后兜兜转转,她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,“你为什么要给我种定神花?”?“因为不种的话。”莺散漫的说:“酒酒会死的。”
他说话的时候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他手里捏着的苍白面具,脸上却含着微微笑意。
“让我死掉就好了吧。”苏酒努力让自己释然,说:“无论当时有多大的恩情与亏欠,我伤你这么多次,想来早就扯平了。”
其实苏酒也不知道算不算扯平。
只是纠结来纠结去,算来算去,徒增心烦,实是麻烦。
她是个讨厌麻烦的人,再加上她得毫无芥蒂……对,毫无芥蒂……
她低声说:“何必死死纠缠不放。”
她说完之后,就看见莺手里面具上微微翘起的嘴巴,缓缓拉平。
莺捏着面具的手微微一顿:“你是觉得扯平了?”
苏酒没吭声。
“没有的,酒酒。”他把面具随意扔到了一边:“我侵略暗星,占你领地,杀你子民,灭你男后,把你囚于深殿……”
莺凑近她,握住她的手,低低的笑,“这样,也能扯平,酒酒的脾气,未免也太好了些。”
他的手指上有着错综的咬痕,似乎是他自己的杰作。
苏酒手攥紧,胸脯起伏不定。
莺说:“是害怕吗?”
他摸她的脸颊,“害怕我会越来越肆无忌惮,所以想要及时止损,和我划开关系,所以要丢盔弃甲,祈求我放你一马?”
苏酒要甩开他的手,他却攥得更紧,眼神也更冷厉了些,他说,“很可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