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酒隐约感觉莺似乎不爱她提那些人的事,她紧抿着唇,什么都没再说。
他的手落在她的腹上,在黑白琴键上流畅自如的长指轻轻摩挲着细腻的衣料,隐约有些危险,他又放软了语调,温柔说:“怎么穿这身来见我。”
他贴着她的耳畔,夸赞她:“很漂亮。”
微微鼓起的小腹被他抚摸着,苏酒的身体控制不住的绷紧了,她一把攥住了他的手:“……你做什么?”
她忽然发现他的手指绷带散开了些,深深的,还未来及愈合,结着血痂的粗糙伤口在手指上,看起来似乎是咬痕。
莺笑了:“你紧张什么?”
他语气捉摸不定,听不出是喜是怒。
苏酒一顿,握住他手腕的手微微松开了些许,她别开了脸:“你答应我的。”
她语调冷漠了些:“我打掉这个孩子,你不许杀那些人。”
周遭的空气倏然冷了下来,浮动的寒意,十分渗人。
半晌,苏酒听到了一声冷笑。
“你对别人掏心掏肺,对自己倒是十分狠心。”莺说:“连肚里的孩子也能说不要就不要。”
他似乎是怀揣着一股恶意,又阴阳怪气了起来。
明明之前说打掉的是他,现在反过来怨她狠心的又是他,这人莫不是黄鳝变的。
苏酒弄不懂他诡谲的心思,也懒得去想。
“我就是这么个狠心的人。”苏酒冷声讥讽:“怎么?你不会是反悔了吧?”
莺:“嗯,我反悔了。”
苏酒:“……”
苏酒以为他会恼羞成怒,未曾想他会这样坦然,一时间居然有种一脚踩空的漂浮感。
苏酒意识到什么,想要推开了他:“你反悔也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