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了她此生为奥黛卡女王卖命,永不背叛的誓言。
上面是钟烟已经熄灭的命咒。
什么都能作假,这命咒却永远也做不了假。
苏旷扭头看苏酒,唇色发白,“你……”
苏旷语调干涩,一时竟无语凝噎。
他想起来自己夺了苏酒的神格给苏兰。
想起自己对钟烟把苏酒丢弃荒星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想起那些冷嘲热讽。
想起他为了能让苏兰和自己活命,对苏酒被爱神强迫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甚至乐见其成。
甚至刚才,他还骂她孽种——
他忽然意识到,如果谢妄说的都是真的。
那么他对苏酒,就已经不止是亏欠了。
那是一笔他不可能还得起的烂账。
这是他唯一的孩子。
她那骄纵的母亲为了让她诞生,熬过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苦处,戒骄戒躁,性格都变得温婉。
这个孩子也曾怀着爱意和祝福降生,在万千期待下本应有耀眼夺目的一生——
可是。
她失了神格,因为血脉,做过街老鼠,成了孽种,几次险死还生,历经磋磨,成了凡人才保住了一条命在。
她的母亲甚至未来及过她的周岁礼,就死在了祭台上。
她甚至没等到他来看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