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像历经黑暗,依然耗尽全力,笃信爱情。
苏酒想起来什么一般,小声说:“莺……”
她努力的想了一会儿,说:“夜莺……”
就像……夜莺一样。
他一言不发,把玫瑰簪在她发上。
他们凑的太近,他的黑发落在她细瘦的锁骨上,又悄悄与她的发丝纠缠不休,她嫩白的胳膊无力的搭在他的肩上,纯粹的黑发里,一朵嫣红如血的玫瑰横斜绽放。
她以为他不会理会她。
谁知,他却说话了。
低沉的嗓音,仿佛暗夜漂浮的云,淡薄的铅白中带着深邃的乌沉。
他念着:“莺。”
她高兴起来,也念:“莺。”
“嗯。”
他贴着她的脖颈,像只享受爱的猫,又在眼底藏着贪婪的恶欲。
他们好像亲密无间起来了,相处也变得温情。
她去抓那些面具给他戴,故意挑哭脸给他,神奇的是,她抓的面具戴在他脸上,旧的面具就消失了。
他一言不发,任她肆意妄为。
她要他哭,他就哭,要他笑,他就笑。
但是很快,苏酒就做梦了。
她梦见嫣红彼岸花下,藏着累累白骨。
她抬起眼,看到一只哭泣的金眼蓝色鹿。
她不安的走过去,摸着它嶙峋峥嵘的角,它一直在流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