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,又说:“你呢?”
“我去找哥哥了。”她说,“我感觉,那个奇怪的地洞里好像有哥哥……”
“那里没有哥哥。”他的声音忽然严厉起来,“那里只有伤害酒酒,欺骗酒酒的怪物。”
女孩被他突然冷掉的声音吓到了,哆嗦了一下。
“答应我。”他的声音又软了下来:“永远不要到那个地方去,好吗?”
不要遇见我。
至少……在我可以保护你的这段时间。
好好长大。
——不要遇见我。
小姑娘小声说:“喔,好呀。”
哥哥对她好,她不能惹哥哥不高兴。
……
等把女孩哄睡着。
白发精灵看着米哈伊尔。
仿佛精致的玩偶被锋利的丝线割出横七竖八的恐怖伤痕,在碎裂的一瞬间又被某种力量拼好,他浑身都是被因果线割碎又被拼好的血迹,看起来有些恐怖。
两个不同时空的本体一旦靠近,就会被因果惩罚。
不是你死,就是我活。
在米哈伊尔抱住深渊边缘的苏酒的那一瞬,缠绕苏酒于深渊之下的自己,两人之间的因果线,与这个时空的因果线,瞬间化作了刀锋,就缠着将他这个局外人撕成碎片。
米哈伊尔却对浑身的血不在乎,他银发上沾染着湿漉漉的血迹垂下,他低下头,看着手掌心。
横七竖八割碎又拼凑好的手掌里,藏着一截被红线捆好的黑发。
随后,又被他缓缓攥紧。
白发精灵看着他,仿佛在看着一只游离于爱人时间之外的怨鬼。
毫无结果,偏又纠缠不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