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弱的精神几乎崩溃,她害怕的浑身发抖,泪水哗啦啦的落下来,她语无伦次的跟他道歉,不停的说对不起,说很抱歉,她说不该要挟他发神誓,她说她像地上的尘埃,半点不应该沾染他耀眼的辉光,她配不上。
她喃喃说:“是我痴心妄想,是我贪得无厌……”
男人额头上的血潺潺的流淌下来,几乎模糊了视线。
可是他并不觉得疼,真正疼的地方不是这里,而是心上。
可是她哪里是在求他。
她分明是在杀他。
她薄脆易折的语言之刃,一刀刀剐在他心上。
明明心脏还在那里跳动,却又好像呼呼漏着彻骨的凉风,撕扯着血肉,疼得痛不欲生。
血混合着液体流淌下来,他紧紧抱住了她,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,他嘶哑着嗓音,像是满身罪孽的狂徒祈求着神明的救赎,“是我……痴心妄想。”
刻在肋骨上的三十七道疤。
写如肌骨上的四百道裂痕。
她沉睡的日日夜夜,都有他鲜血为祭。
欠她的,他一刀一刀还。
“是我贪得无厌。”
他把自己碾进泥里,磨成灰烬,他惨声说:“是我放不下你。”
苏酒:“可是我……”
女孩声音沙哑,“再也不想见你了。”
“爱神殿下。”
她似乎平静下来了,语调平稳:“我放下你了。”
神明拥抱着他的爱人,鸦黑的发长长披在地上,他的眼瞳黑暗偏又亮着悚然的光明,他一点点掰开她挣扎的手,如同不惜代价,又遍体鳞伤的狡蛇,求着血淋淋的十指相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