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自恒想起军训那会儿,也这样背着傅梧走了一段路。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背上这个臭屁孩的呢?第一次在校门口给他拍照,他笑得那么活泼灿烂,就留了印象;第一晚意外地睡在一张床上,从此一发不可收拾。
是缘分也好,是孽缘也好,都是我的,我受着,我愿意只是做个朋友陪伴你。就像天上的月,摸不着,看着也欢喜。
进了校门,又得爬坡,周自恒累得出了汗。
趴在背上的傅梧突然醒了,嘴里嗫嚅:“自恒,这是在哪呀?”
周自恒微微扭头:“我们回宿舍。”
“放我下来吧,我自己走。我要尿尿,哪里有厕所?”喝了那么多酒,再不尿,膀胱都得爆了。
周自恒带他去了最近的公共厕所,怕他摔着,就站在旁边。
“转过头去,不准偷看。”傅梧解裤子解了一半,忽然扭过头来,指着周自恒,晕乎乎地说。
周自恒哭笑不得,好心当成驴肝肺,本来就没对着这位爷,只好把身子彻底背过去。
过了会儿,没有动静,傅梧半垂着眼,又指手画脚地提要求:“你……你走远点,你离我太近,我尿!不!出!来!”
周自恒噗嗤一笑,醉酒的傅梧可真是又傻帽又可爱,他只好迈步到厕所门口。
终于听着一阵急促又猛烈的尿声,一听就知道憋了很久。
出来后,傅梧情绪高昂:“自恒,你说我这双鞋子好不好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