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自恒轻笑一声,露出一排洁白牙齿。
护士给周自恒换一瓶药水,架子上还有一瓶未开封的药水,约摸还要近一个半小时。
周自恒不知不觉又双眼迷离,嗜睡如狂,这回是枕着傅梧的二头肌睡的。
过了十来分钟,傅梧的腰被扶手硌得生疼,这倒还好,难受的是手臂发麻,失去知觉了。人肉枕头不是好当的,早知道带个抱枕出来。
他很想抽回手,又怕惊动了周自恒,只能忍着。
即便病得脸上没血色,嘴唇发白,即便姿势不正,周自恒的睡颜还是好看的,皮肤干干净净,直挺的鼻梁,长长的睫毛,右边眉毛尾处还有一颗半粒芝麻大小的痣。呼吸声时重时轻,腹部随之一起一伏。
因为早上没刮胡子,他的上唇下巴处有新长出来的点点胡须,明艳的少年感在他睡着的时候恣意张扬,醒来就会自动换成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。
又因为无法平躺,睡姿歪倒,周自恒身上的黑色T恤往右边倾去,露出一段修洁分明的锁骨。
傅梧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脸,周自恒竟然就醒了过来,眯着眼问:“怎么了?”
傅梧慌张地看向别处,说:“没什么,有一只小虫子。”
第13章 生日
在医院折腾大半天,回来后又睡个昏天黑地,周自恒才感觉好些。当晚退了高烧,只是头还有些晕,幸有傅梧当妈做爹似的照顾,吃饭不需要他出宿舍,喝水不需要他下床,就差给他沐浴更衣。
傅太子爷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过人,心里小九九冒了出来:下回我生病,你可得也这么伺候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