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了三天的点滴和一堆药。
护士给周自恒挂吊瓶、扎针,傅梧接了一杯温水进来,按照医生的叮嘱,拿药给周自恒服下。
人生病的时候容易脆弱,铠甲再厚也不例外,有人为自己忙进忙出,干涸的心田就会一点一点被滋润。
周自恒盯着点滴输进左手的血管,忽然说:“傅梧,你朋友专程来浔安找你。你放他鸽子,他不会怪你吗?”
傅梧想起自己在楼梯道和许如知说:“我舍友病了,我想陪他去医院。”
许如知皱眉说:“他那么大个人,还要你照顾吗?而且他根本不领你的情,看都不看你一眼。”
“他不是这样的,我也不知道怎么了,好像有点反常。许智障,他是我舍友,我不能放之不管。”
何况,傅梧答应了江亭晚要好好照顾周自恒。他在心里用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,可周自恒病了,他完全没想过要告诉江亭晚。
许如知骂了一声:“我好不容易来一趟,我们多久没见了。你管那个冷冰一样的神经病干嘛?”
额,“冷冰一样的神经病”,许如知的形容还蛮到位的,但傅梧不喜欢别人这么形容自己的舍友周自恒,好兄弟许如知也不行。
“许如知!你住我宿舍,他也没反对啊。我还要和他一起生活四年呢,总不能看着他病得要死也不管吧。你今天自己去爬山,晚上、明天,接下来几天我都陪你。去吧去吧。”
许如知被傅梧推着下了楼,嘴里还骂骂咧咧:“他哪里就病得要死了?你也太夸张了。早知道这样,我就拉着你在外面住酒店得了。”
傅梧知道,许如知只是口嗨,不会真的生气,都是男孩子,不至于在这件事上斤斤计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