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舍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开着,阳光照进来,甚是光亮,靠窗右边的床位放了一个大大的银色行李箱,箱子上挂着一顶黑色帽子。
看来是某舍友刚来又走开了。
对着宿舍门上贴的名单,傅梧自领了进门左手边的1号床位;那个银色行李箱在3号床位,应该是舍友周自恒的。
傅梧放下东西,只拿了手机和一张校园卡,轻轻松松地下楼,来到立雪八号楼一楼宿管处,准备登记门卡,结果一看,好长的队伍,都排到路上来了。
傅梧皱了皱眉,这得排到什么时候?但来都来了,还是乖乖排队吧。他打开手机,拍了一张长长队伍的照片,发给高中死党许如知。
“好多人,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!”接着发了个“上吊自尽”的表情包。
傅梧给许如知的备注是“许智障”,“如知如知,如同智障一般”。
许智障秒回微信:“凡尔赛·臭梧!”
“你让我去浔安大学!”
“我来承受这份痛苦!”
傅梧回了个“在旧社会,你这样是要浸猪笼的”表情包。
他将手机放进口袋,往前走了一步,这么久队伍才前进了一小步。站在他前面的是一个穿白T、黑色五分裤、小白鞋的男生,比自己高半个头,站得笔直笔直的,一动不动,既不和任何人说话,也不玩手机。看他后脑勺和微微侧脸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