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想那么多,没关系的,我陪你。”
最早的一班车,于九点半到达淮城,两人在车站门口分了别,一个回自己小家,一个直接去了医院。
郁澈给郁诚打了电话,郁诚便在医院门口等着。帮忙行李箱拿下车,郁诚看她风尘仆仆的样子,心有不忍:“吃早饭了吗?”
郁澈点头,眸光扫过医院,隐隐不安:“带我进去吧。”
郁诚提着箱子往里走,瞥见郁澈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,问了句:“她呢?”
简短地说:“回家了。”
“你们难得出去一趟,我打电话喊你回,她有没有怪你?”郁诚看她脸色不好,情绪也不高,怕她跟林知漾是因为这件事情闹了不愉快。
“她不是这种人。”郁澈淡声回答,打消郁诚多余的揣测。
站在病房门外,郁澈踟蹰了下,心有畏惧。她不喜欢医院,她有过最不美好的回忆,她妈妈就是在这里离她越来越远。明明那么多好的医生在救她,她还是走了。
郁诚没注意到她的情绪,以为她怕爸爸,安慰着说“没事”,径直把门拧开。
病房的采光不错,阳光晒进来热燥。郁安巡正坐在病床上,戴着老花眼镜,手里的书合了起来,正接工作上的电话。
听到动静,转头看了眼,见是郁诚,收回目光。收回来又挪回去,看清了郁诚身后跟着的人,她正担心地往他打石膏的腿上看。
“先这么决定,后面的事你看着点,有事跟我商量。”郁安巡寥寥几句挂上电话,神色不觉地柔和下,朝着郁澈说:“不是出去玩了,怎么回来得这么早?”
说罢反应过来,威严地扫向郁诚,语气不悦:“你二哥打扰你了?”
他一向说什么就是什么,不喜别人更改他的主意,他既然不想让郁澈被他的病情影响,就有他的道理。郁诚这种擅作主张的行为,让郁安巡眉头紧皱,镜片下的目光锐利而严厉。
即使身穿病号服,被困病床上,他身上的气势也不曾减少分毫。将郁诚盯得立在原地,低下头去不敢讲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