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辨认出了声音的主人。
她大约会被那些血吓哭了。
他这样想着,心却慢慢安定下来,渐渐沉入睡梦里。
大约是因为常年锻炼,又在公大训练了一学期,陆起阳在第二天早上便醒了。
刀伤是在肩上,缝了好几针,其他地方各有大大小小的伤口,但相比起来还不算严重。
因为头部遭受外力打击,还有轻微脑震荡。
陆起阳醒来时,刚动了一下,便“嘶”了一声。
守了一夜的爸妈立刻惊醒,问他哪里疼,又问他饿不饿喝不喝水,伤是怎么来的。
接连的问题在耳边响起,他却没有听,而是看了一眼四周。
他没有看见声音的主人。
她不在这里。
陆起阳收回视线,神色恹恹地闭了眼,有气无力地哼道:“死不了。”
“嘿,臭小子,说的什么话!”
陆起阳住了几天院,除了刀伤以外,其他伤口基本没什么大碍了。
途中爸妈问过他好几次伤是怎么弄的,他都装听不见,没有回答。
他从睁开眼开始,便一直等着,直到等到出院,许枝都没有来看他。
他本想着,她不来找他,他去找她也可以。
但一出院,他便被禁止剧烈活动,一直待在家里养伤。
而伤口又恰好在肩上,一点牵动都传来刺般的痛。
过了好几天,他才敢用没受伤的那只手,身残志坚地单手拿着手机,给许枝打电话。
然而打了几次都没有接通。
他分隔几次时间段,都打过去,却没有一次接通。
许枝也没有回过来。
晚上陆行进来给他换身体上其他伤口的药时,陆起阳忽然问:“那天你们怎么过来的?”
“还能怎么过来?开车过来。”
一提起这个,陆行就没好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