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清被这两道声音折磨得痛苦不堪,她抬头望向法官手中的法槌,轻轻开口:“我父亲精神身体不适,我申请由我来应对他的指问。”
医生拿出医院开具的证明给法官看了,他敲下法槌,威严开口:“准。”
她双手握着话筒旁的水杯,浑身止不住地颤抖,还是难忍,被这么多人审判,落到众人鄙夷的地步,她这骄傲的一生中何曾有过这样的时刻。
在两方律师不歇止的争锋对辩结束了第一回 合的审判。法官敲下法槌宣布休庭十分钟。
奉清捂着心口,心悸难受得厉害。她靠着墙壁缓了会,抬头看着父亲的方向,对他笑了笑,示意他安心。
奉启航在牢中心血管恶化,吃药缓解了很多,现在在这样高压的环境下却也忍不住头昏气血往上冲。
他勉力点了点头,对奉清笑笑。
手指扶着木座扶手,奉清恨自己为何如此软弱,竟然连面对大众的勇气都没有了。
她抬头往陪审团看过去,她看见顾芝兰担忧地看着她,还看见了很多平乐的村民,目光或鄙夷或厌恶,但都不重要了。
他们现在生活得好就行了。
“清清!”熟悉一声,奉清抬头望记者团外面看,远远的便瞧着姚霜霜气喘吁吁地跑过来。
半年没见了,她还是那样,做什么事都急躁。
姚霜霜抱着瓶功能饮料走到她身边来,伸手抓住她手心,关切开口:“为什么不联系我?手机空号,联系方式也全都删除,什么事都自己扛着,难道真的不让我当你朋友了吗?”
奉清看着姚霜霜拉着她手不放,听声音都要哭了,声音也柔和起来,她安慰她:“不是好好的吗,不担心了噢,乖。我以为你在国外,所以没联系你,是我的错,对不起我的霜霜姑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