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雨真一直闷在酒水区没出声,听见安家老头得意扬扬的炫耀,心有不平。她们家这些年日渐式微,到现在竟空剩一副皮囊了。
今年本来定好的与袁家联姻,袁盛订婚戒指都送来了,结果临近婚期得知他们家财政状况,连忙反悔了,又匆匆地把戒指收了回去,害她在圈里出了好大一番丑话,被人议论指摘好多天。
可奈家里能力实在空虚,只能打碎了牙和着骨血一起把这些委屈吞了。
捏紧了手指,蒲雨真望向主台。
岁岁枯荣色。昨年与她一起争得厉害的奉清奉家,现在已经没落完全,在南屿城连影都找不到了。如此想来,她或许还算幸运。
不过,去年护她护得那么狠的她的丈夫池律,现下离婚后倒是乐得逍遥了,功成名就,还有佳人相伴身侧,早就忘了她罢。
她弯唇凉戚地笑笑,举起手中红酒杯,仰头饮了一口,红酒微涩沾着舌尖,涩甜和酒精味一点一点溢散开来,酒还未入喉,就听见主台上传来了一声娇媚的女声,娇声细语,撒娇一样。
“爸爸,我和阿律来了。”安嘉蕊一手搭在挽着身旁男人的手臂,胸大腿长,撑起一件深V银色礼裙也不在话下,栗色大波浪侧挽在肩头,安嘉蕊紧紧依偎着身旁男人,举止亲昵,她含笑看着场内的商客。
长相妩媚,身材火辣,可称得上人间尤物。
蒲雨真放下酒杯,淡淡地看着台上两人。
安嘉蕊如火,她身旁的男人倒像块冰,一身深灰西装,领带打得一丝不苟,高定腕表,黑发黑眸,一张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,对谁都好像一贯的冷漠。
他不笑,一举一动都自生威严般让身旁的人点头哈腰含笑奉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