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能回谢谢,这辈子尚可预测的爱恋只能允许她这样回。
风吹动树叶,沙沙作响。阳光也随着树叶的晃动变得斑驳起来,钟隐站在离她五六米的地方,安静地看着她,眼里也只有她。
他想自己应该说,清清,你是我喜欢的姑娘,可以让我不止当你的师兄吗。
可是他说:“研究所有新项目了,我今天下午就会过去,这次可能是半年不能相见了。”
“不要想我,清清。”他手腕上有一块银色的腕表,时针指向了十二,分针也在那里,秒针竟也都一秒不差,恰是此刻。
心里像蒙了块黑色的纱布,隐隐闷着,快喘不过气来,奉清抬头看着钟隐,片刻后,轻轻开口:“保重。”
“要照顾好自己。”说完这句话,钟隐转身便进了房间,一阵收拾东西的声音传来。
楼下有一辆白色的汽车早早的已经停在那等着了。车窗被打开,奉清看到了研究所里熟悉的同事,他们在摆弄一个物理模型,研究得很入迷。
心里一痛,拉上窗帘,房里陷入漆黑一片,她抱着笔抵在墙上,任眼泪淌了一脸。
“再见。”
她对师兄说,也是对自己说。
……
星星命名权的证书是在钟隐离开后半个月的时候送来的。用一个黑色的礼盒装着,快递员是捧着来送给她的。正式而又庄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