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四面八方散去,那些记者也都扛着相机开始折返。
奉清斜靠着车窗,心底如死水一般平静,她看着窗外,太阳挣脱云层,日光明媚耀眼,光落到了眼睛里,刺得眼睛生疼。
她还记得在大雨中最后的那一眼,爱意珍重,他的目光温柔而深情,是那样的不舍。
可到头来,不过都是骗局伪装。
常岩一手搭着方向盘,见她醒了,递给她一颗红色水果糖,轻轻开口:“草莓味的,吃了,就不那么苦了。”
抬眸看着那颗糖,安然地躺在骨节分明的手心里,糖纸是彩色的,折射着点点碎光。
奉清伸手接过,手指却在颤抖,水果糖落在手心中,她捂住脸,俯下身去,近乎崩溃地开口:“这些天,我好像错过了什么。”
常岩降低了车速,轻轻开口:“哭出来好,没有什么过不去的。”
水果糖硌着手骨,疼得让人清醒,奉清缓了好久。
越野车快要驶进城区,隐约能看见城市密集的建筑群的轮廓,人声也渐渐在增多,不那么安静了。
两个多月的相处,常岩能看到奉清的那面也就是她工作的那种热情,能不眠不休连轴转动好几天,她那么坚韧果决从没有表露过脆弱的那一面,都快要让他忽略他是个女生了。
难怪她来的时候,他师哥钟隐就告诉过他,“清清很逞强,很倔强,你尽量别让她那么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