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要了。”她声音很低,带着股深深的无力感。
闭了闭眼睫,她质问他们:“人命你们都不关心是吗?”
“在场这么多人,竟然没有一个人报警叫护车。”她声音很哑,但掷地有声。
“人分三六九等,她就是最下等的那类,生得是个贱命一条,死了也没人管的,姑娘你回去吧。”还有人劝她。
“我偏要管!”奉清没忍住,吼出声来。
“你们谁帮我打电话叫救护车,这些钱就是他的。”她一把接过钱包,拿出里面的一叠现金,摊放在手心里。
周围的人看到这钱,都心动了,跃跃欲试,都开始掏自己兜里的手机。
“我已经叫医院的人过来了。”低沉熟悉一声,落入耳膜。
奉清听见这声,几乎快哭出来,下意识地往后看。还没转身,就落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。
“我来晚了清儿,受累了。”他声音温柔低醇,贴在耳边,令人心上不住泛起一层层涟漪。
眼里盈着泪,绷着那么久的那根弦才算是松了,奉清回抱住他,声音带了哽咽:“阿律,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。”
周围人见这,甘心也罢不甘心也罢都开始如鱼群一般散去,而金乌西沉,已至群山之上,已经是傍晚了。
云霞满天,玫瑰静默伫立,染血的钱包被丢在地上,一切杂乱无章却又有序井然地进行着。
医院来了救护车,将那个昏迷不醒流血不止的姑娘带走。
他们也跟着上去。
而后在医院前前后后忙活到晚上九点多钟,那姑娘安排好了,脱离了危险期,还在观察中。
他们便离开了,忙到没有时间吃饭,都饿得不行了,就近随便找了家餐厅,两个人吃完了三个人的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