闭了闭眼睫,奉清撇开头,不去看他眼睛,闷闷回:“没带伞。”
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心,大手温暖而干燥,弯腰轻轻撩了撩他的头发,替她把湿透的针织衫外套脱下,露出了内里的简单白T恤,有点透,隐约能看见胸部的轮廓。池律侧过脸,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,细致温柔地替她披在身上,裹住了她。
外套内还遗留着他的体温,带了点清冽的檀木香气,松香一般醒神,是她喜欢的味道。
“先穿上,别感冒了。”他声音低沉好听,他们靠得又近,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,这温柔,让人沉溺。
奉清闭了眼睫,不去看他,心上却好像有个人拿着锤子一下一下地敲打,直至鲜血淋漓。
为什么要一边欺骗她一边对她这么好啊。
池律垂着眼睫,看着她被打湿的睫毛,根根分明,遮住了那双他喜欢的漂亮眼睛。
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,轻声询问:“不舒服吗?”
奉清后退一步,掀开眼帘,抬头直直地看着她,不屈不挠又带着化不了的哀伤问:“你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?”
池律一手僵在空中,眉目没什么波澜,他看着她的模样,漂亮倔强,心里涌过心疼。回问了一句:“什么?”
听见这声,心一点一点冷下来,奉清抬头看着他,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衬衫,眼皮也薄,眼眸狭长,不笑的时候就很冷淡,透着股子薄情寡义的距离感。
她该知道的,他这样的人,怎么会随意付出真心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