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是蟋蟀和牛蛙,因为他也听见了。
等被问得冒烟,谈韵之拉他躺下,用手机拍图辅助,教他辨认夏季大三角和0等星。
谈嘉秧总是对天文地理这些逻辑固定的知识感兴趣,刻板记忆就是趣味。
徐方亭也想躺下,被谈韵之喊停。
他把谈嘉秧挪向草席边缘,让她躺他另一边。
谈嘉秧抗议道:“呃——!我要睡你们中间!”
“不行,”谈韵之不带商量道,“你是大小孩了,不能跟姨姨睡。”
徐方亭双手盖着肚子,无声笑了笑。
谈嘉秧反诘道:“你为什么能跟姨姨睡?”
谈韵之正经道:“我是你姨姨的男朋友。”
“你为什么是她的男朋友?”
“因为我爱她。”
谈韵之扭头跟谈嘉秧说话,只觉搭在身旁的手给轻轻扣住,便下意识用了点劲头锁牢。
“舅舅,我听到咕咕鸟叫了,你听到了吗!”
谈嘉秧再度跑题,在他孤独的脑瓜里,任何自己爱的东西都比舅舅爱姨姨更为重要。
徐方亭说:“谈嘉秧,咕咕鸟唱歌了,你要不要也唱歌,跟它比赛看谁唱得好听。”
谈嘉秧说:“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