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韵之咬了咬下唇,还是漏出一点揶揄:“原来你们这里那么传统。”
“你干脆说封建得了。”徐方亭悄悄道。
“含蓄一点。”谈韵之说。
阿公继续跟村委主任差不多的流程,检验通知书时仔细一些,仿佛怕假冒伪劣似的。
然后他用蹩脚普通话问谈韵之:“能不能听懂我们这边的话?”
谈韵之谦然道:“一点点。”
“是同学一起去读书啊?”
“不是,”谈韵之说,“我工作了,她读书。”
“哦,工作了,”阿公说,“那就是快要结婚咯。”
谈韵之对谈礼同都没这般耐心,看了徐方亭一眼,说:“看她的意思。”
徐方亭皮笑肉不笑道:“结婚一定给您发喜糖。”
徐燕萍合不拢嘴,过来解围道:“该烧鞭炮了。”
然后她又留了一下祠堂阿公,当然没留住,阿公负着手,腕上套着洗衣液的无纺布袋往回走。
徐方亭捏着比村委那边薄一点的利是,大声喊道:“这横幅要不褪色我都不摘下来。”
谈韵之笑着把她揽回来。
烧鞭炮,庆升学,乡宴在淡淡硝石味的热闹中开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