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好,”徐燕萍不咸不淡应着,便收起自己的说,“你们的手机拍出来的照片质量好。”
谈韵之给她展示以主席台为背景的照片,徐燕萍夸了几句真好,气氛有所缓和。
徐燕萍坐回座位,便问:“小谈啊,我看方亭袍子那条边是粉色,怎么有些人的却是黄色或者灰色?”
谈韵之耐心说:“粉色是文科,黄色是工科,灰色是理科。”
“这样子……”徐燕萍咕哝一句,似懂非懂,好奇地四下打量。
学生和亲友陆续就位,但场馆一时还没法结束喧闹。
谈韵之便开头闲聊:“阿姨,您现在在家休假是吗?”
徐燕萍说:“是在家,但不是休假,是待业。我在工地煮大锅菜的,不知道方亭跟您说过没,我们通常上一个项目做完了走人,下一个项目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。”
“下一个项目还是在沁南吗?”
“不知道,还没找到,现在雨季挖不了地基,很少有工地开工。”
“阿姨,”谈韵之今天还是上班打扮,看着成熟而正经,加上关系生疏,每一句话听着都不像开玩笑,“现在我帮方亭打理彩虹亭,应该在9月前扩张机构规模,到时候需要一个阿姨给老师做饭,您看有没有想法过来帮忙?”
徐燕萍愣了愣,刚还在心里感慨自己这个年纪难找工作,这会便给机会砸晕了。
场馆忽然响起一阵钢琴旋律,众人迷惘地四顾寻找声源。
谈韵之匆忙扫了主席台一眼,抓住最后的机会说:“阿姨,您还可以慢慢考虑,或者跟方亭商量,不用现在做决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