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放倒枕头躺下,摸到遥控熄灯。
她的视觉给黑暗屏蔽,眼前少了干扰的物件,灵台似乎变得清明。
谈韵之刚才是不是问她要了一个承诺?她答“好”的那一刻,间接应允了起码为期一年的异地恋。
她们从未正式谈论分别,也没有必要谈论。
分别是客观存在,分手还没进入想法阶段。
徐方亭翻身抱住他,太过日常的睡姿没有引起他的怀疑。
她们默认对方心无波澜,这只是一个甜蜜又普通的夜晚。
开学之后,徐方亭开始忙毕业论文,彩虹亭那边交接给谈韵之,有问题直接跟他对接。
谈嘉秧有了影子老师,不必每天跑彩虹亭,但谈韵之偶尔要过去。
他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,自掏腰包加薪让影子老师跳槽到彩虹亭,这样他可以少对接一个机构,也有利于把影子老师发展成自己人。
当然,如果影子老师不想去学校,想像其他老师一样留机构给不同小孩上课,加薪部分便失效。
加薪相当于当谈嘉秧专属老师的津贴而已。
谈韵之平常带谈嘉秧在“闭娃圈”外低调地生活,不喜用孩子当谈资,有些来彩虹亭的新家长基本无法识破谈嘉秧的双重身份。
后来三月时参加一个还是“双米”机构举办的讲座,偶然认识一个隔壁社区的家长,正好孩子年龄相仿,能力相当,谈韵之便被邀请进了一个8人小群,成为第9名也是最年轻的一名群友。
群里其实是四组家庭,四个男孩子都像谈嘉秧一样是高功能,在共享大学区里的普校随班就读,陪读占比3/5。平常群聊的内容主要是交流家校沟通的经验,一起鸡娃、吐槽或者吹水。最近的话题是有个小孩一周挨老师投诉两次,父母正犹豫要不要陪读辅助,家里老人不给力,影子老师太贵,两口子得牺牲一人全职陪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