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我让小徐请过你去找领导,”副班老师不卑不亢道,“既然我来负责节目,就应该借用一切力量,促成节目的圆满。”
主班老师不再说话,盯着电脑屏幕似在忙活。
副班老师乍然瞥见徐方亭,忙招手让她过去:“正好把账对一对。”
徐方亭听明白了,似又不太明白,报了账回去排练,孩子们对反光的手腕花爱不释手,摇啊摇,晃啊晃,还一根一根地拔下来。
她没挑带小星星的款式就是避免被薅秃,现在看来,正式表演的时候还在备一批新的。
副班老师只让他们玩一会便收走,然后和她戴着吸引他们的注意力。
此招果真有点效果,徐方亭更卖力而夸张地引导他们,甚至显得疯疯癫癫。
结束排练,副班老师宣布的一条消息更振奋人心:校长同意让老师领舞。
“到时候你带一只非洲鼓坐思思旁边,陪她一起打鼓,”副班老师激奋地说,“我就站在你斜对面,给孩子们示范。努力一把,一定可以。”
徐方亭第一次送孩子放学不再“生无可恋”,入夜和谈韵之牵手散步时,她顺便把主副班老师的争吵也提了。
谈韵之点醒她道:“你们主班老师生气的应该是副班越位上报吧。”
徐方亭在校没混学生会,做课题最大的老板就是老师,没接触过隔了一级的“领导”,这还是第一次清晰面对这种潜规矩。
“我以为只要能解决问题,搬什么救兵来都没问题,”徐方亭轻轻一叹,“原来我觉得在校园教书很单纯,没想到老师之间也有办公室政治。”
“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哪都差不多,”谈韵之紧了紧她的手,淡笑道,“打个比方,如果你和我有矛盾,没有找我解决,而是请王一杭来主持公道。你说我该不该生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