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实习还习惯吗?”谈韵之看她一眼,主动开口。
“还成,就那样,管12个小谈嘉秧的感觉。”
徐方亭如实道,特教需要无限耐心和因材施教,本质上跟当初当谈嘉秧的保姆没有区别,现在甚至更累,成就感更低。
“管一群猴子的感觉吧?”
“养不熟的猴子。”
路上电瓶车偶尔闪过,谈韵之及时将她揽向路边,又不着痕迹松开手。
她有点纳闷他为何不骑他的小牛牛,才走一小段路,后颈隐隐发热。
她应当继续话题,询问他下午来校所为何事,但谈嘉秧的事可以延迟到饭桌再议,另一件却不可以。
“你……”她略为谨慎道,“手术之后还好吧?”
“没感觉了,”谈韵之望着前方,微妙一笑,“我跟老谈也玩完了。”
徐方亭讶然望向他。
谈韵之兀自点头:“这么多年就这样过来,不可能再有改善。但他以后应该不会再插手我的事。”
徐方亭说不清这是否算承诺,但彼此冷静的这一个月,谈礼同似也成为一个无关痛痒的路人甲;可一旦重新热络,烦恼也一并而来。
两人一起进了粤菜餐厅,点好单,徐方亭的解疑得以推进。
“下午怎么突然来学校?”
谈韵之双手交握,小臂搭在桌沿,最先落进徐方亭眼里的却是那条未见坠子的项链,给他的职业打扮增添一份神秘气质。
他的两根拇指往外张了张,谈韵之不由轻叹:“谈嘉秧班主任建议带他去做一个感统方面的评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