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韵之强调:“我已经深思熟虑一个月了。”
若说月初提结扎算是挽留她的“幌子”,如今加上一个月的时间砝码,他的决定登时多了一份深思熟虑的重量感。
徐方亭正经道:“据说剪断后管子会变细,接回来有一定难度。你才24岁,说不定三四十岁的时候想法又变了。”
“客观来讲不否认有这样的可能性,”谈韵之说,“但你说的,我年龄已经是谈嘉秧的3倍,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。我目前想忠于我自己的想法。”
医院环境带来一份凝重的肃然,任何在此作出的决定似都生死攸关。谈韵之的决定显得比法院上的证词更为慎重与真实。
虽然刀开不到她身上,就像月经紊乱不会出现在他那边,但在外人眼里她们是一对恋爱共同体,涉及私乐的决定总不会是单纯的个人选择。
徐方亭拉他坐回原来的长椅,三思后道:“我有一个疑惑,如果你单身,你会想着去做结扎吗?”
“你想干什么,”谈韵之紧张道,“我告诉你,分手没门。”
“你跟老谈商量过了吗?”
“我的东西,我的事情,为什么要跟他商量?”
她扭头凛然看了他一眼:“你毕竟是独子,说不定他还盼着你给他生一个亲孙子。”
他微扬下巴道:“这么多年,你见我有在意过他的想法吗。”
“就算你不在意,到时候他或者你的亲戚们,肯定认为是我怂恿你去动刀,炮火都集中在我身上,”徐方亭说,“你要不换一种身份冷静一下……”
以前仙姬坡的阿婆总是说:哪个男人结婚后变了,一定是老婆教坏的。
她只剩一个妈,所须遵循的“孝道”只是以后给她养老,不像谈韵之生来还有传宗接代的传统使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