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过分了,”徐方亭手臂比叉,“你得按照从外到内的顺序,我裤子还在呢!”
“那就裤子。”谈韵之自从只剩一条底裤,整个人便镇定许多,频频把她带向深沟。
徐方亭不情不愿把和他同款沙滩裤蹬掉,赤露整套的本命红铠甲,好歹比他多一件“本钱”,登时自信磊落。
“看什么看?”
“漂亮。”谈韵之垂眼笑道。
“……”
他轻佻的时候从来不看她,害羞一般只对着空气笑,这多少钝化了他的侵略性,好似只是一句自言自语。徐方亭给他拿捏得毫无脾气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软,下一局竟又给他赢了。
“上衣。”他笑着坚持道。
她避无可避,只能反手解扣,将半个自己除得干干净净,顺便用右手从前面挠了挠左肩。
他却一把将她手腕拉掉:“挡什么挡,我要看。”
“谁挡了,我肩膀痒,”徐方亭剜他一眼,松开右手,赤露出两缀成熟,“满意了吧?”
谈韵之倒没再犯规,只是毫无顾忌望着她的风景,笑道:“再来。”
小桌子上船型果盘依然裹着保鲜膜,气泡酒原封不动,对桌而坐的两个人却仿佛经历了一场神秘仪式,身上装饰少得简约又神圣。
可能是色令智昏,谈韵之终于栽了一回,跳下地板,扒着松紧带准备自动受罚。
“等等,谁要看你的。”
徐方亭轻挑下巴叫住他,稳当将小桌子抬到一边,挪正位置,双手后撑,膝盖像对开门朝他缓缓敞开。
“亲我。”
她有意无意抚过最底处那一抹酒红。
谈韵之望着她,轻咬着一角嘴唇,而后慢慢松开,笑容盛放在脸上,有无奈也有纵容。
她用指点过靶心的手指朝他勾了勾,学着他平日的口吻,催促道:“快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