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润琮灰头土脸回到榕庭居,跟迟雨浓第一句就是这般感叹。
谈韵之再怎么调皮,到底还是NT,有讲道理的余地。谈嘉秧“发作”起来油盐不进,真真正正自闭了。
迟雨浓不知其详,但见姐姐翻箱倒柜地找药,便知道大事不妙。
药吃完了。
她当晚便开车带谈润琮去了沁安医院看精神科急诊,只听医生劝说道:“住院吧。”
谈润琮起先不肯,还想挺一挺,谈韵之还剩56天便回来了。
刚好晚上可以联系到谈韵之,迟雨浓便把人搬出来,让他劝一劝。
“要不还是叫小徐来替一阵子吧。”迟雨浓无奈地说。
谈韵之也惧怕噩梦重演,谈润琮现在可能不会再抱着孩子跳楼,但她会打谈嘉秧,然后谈嘉秧潜移默化,生气时第一反应便是打人。
“姐,”他忍痛说,“要不你还是休息一下吧。”
“我不用休息。”谈润琮固执道,像谈礼同一样外强中干,总要先撑一撑面子。
“叫你回来是我的错,”谈韵之说,“我高估了谈嘉秧的能力。”
“你小时候,我被叫去学校的时候还少?”谈润琮略显嘲讽,“不就是跟老师起冲突,多大点事。”
她越是说没事,太平之下越浪潮汹涌。
她跟随大部分女人的脚步,结婚生子,却发现情况并不如过来人所说的“等孩子大点就好了”“都是这么熬过来的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