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噗嗤噗嗤地笑,眼看满意了,嘴巴得寸进尺:“叫哥。”
“比我小还想当哥,”徐方亭佯装虎起脸,“小谈!小谈小谈小谈!”
“哎,好了,你还是别叫,我教就是,”他求饶道,“我总感觉看见了丈母娘,脊背嗖嗖发凉。”
第159章
三月下旬,当初星春天的几个小学生也追随老师来彩虹亭,消费每年自费那部分学费。星春天日渐式微,老师走了一批又一批,只剩下新老师,留下的只有消息闭塞的新家长,或者不报进步希望的老家长。
这几个学生的家长便是后者代表,他们接孩子放学后送去机构呆一两个小时,消费每年的残联补助,间接得到喘息服务,实在找不到比星春天离特校更近的机构。
直到跟特校距离差不多的彩虹亭崛地而起。
闭娃家长们以地域自动聚成小圈子,即使没有统一的大群,彼此之间也会互相透气。
老师们离开星春天已快4年,当年的小学生变成了特校的初中生,年级并不代表他们能力的提升,反而暗示毕业的临近。
孩子们在市级培智学完成九年义务教育后,特校高中部会有职业培训,但以他们的能力估计很难独立就业。
能力好一些的孩子会在残联的帮助下,进入家长撑起的汽车店、面包店等地方,从事重复性较高的工作。
更多能力不足的孩子到了18岁从特校毕业后无处可去,在家缺乏干预和人际交往,能力会进一步倒退。就像徐方亭的亲哥。
如果是进普校随班就读的孩子,能力好一点的会上普高,也许会考上大学,差一点的便分流到职高,这已经是很好的出路。
家长有时会丢一包零食让闭娃安静,也许零食强化物和安慰剂用得多,部分闭娃到了青春期会比同龄人肥胖。这几个学生中有一个男生人高马大,若突然打人,恐怕得两个女老师才能按住。有一天他上课做任务受挫,就突然把缪老师的膝盖咬出印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