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早上他妈妈送去彩虹亭,”而她跟闺蜜逛校园,徐方亭说,“我没见过他。怎么了?”
“出去玩还没回来吃饭,”谈礼同罕见地焦切道,“我和他妈打手表没人接,看定位在小区周围,就是找不到人。”
谈嘉秧被允许一个人下楼转一转,一般不会出小区门。他越长大越有主见,或说固执,若是给新奇东西迷住不愿走,那便十头牛也拉不回。
但经历过去年的走失,徐方亭不由后怕,留下一句“我打了试试”,便先挂了电话。
电话拨出,她并没在谈嘉秧那里得到优待。
顾不上通知谈韵之,她打车赶往榕庭居,前方小堵车,下车的点选得刚刚好,刚站定就发现了目标人物。
她忙给谈礼同回电:“我找到人了,在南门对面街修车摊,看人家修车呢!”
修车摊只有一个狭长的铺面,挤在五金店旁边,铺面乱杂杂的,谁能想到多了一个小学生。
“谈嘉秧!”她叫道,但没得到回应,谈嘉秧专注地盯着师傅从气孔往轮胎里挤白色黏胶。
她只好走近,跟着看了一会:“你在看什么?”
“姨姨!”谈嘉秧笑嘻嘻道,“你怎么来了?”
她再问一次被忽略的问题:“你在看什么?”
谈嘉秧这才说:“我在看叔叔修小电车的轮胎,它被钉子扎破了,就漏气了。”
师傅把黏胶瓶扔到一边,开始给轮胎打气,不一会白色黏胶便从漏洞喷出,他拿工具抹了抹,抽开打气管便大功告成了。
徐方亭小时候的补胎还是内外两层,现在竟然集成一体,她一个成年人都看得津津有味,更别提这个小学生。
“你外公喊你回家吃饭,”她没忘记正事,“打你手表为什么不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