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扶着下端,像竹笋舍弃了笋尖。
谈韵之下一个“嗯”便听起来舒适许多。
徐方亭带出他总往里面的手:“外面比较舒服。”
他握住她的手,顾此顾彼,两手同时加速。两个人心跳咚咚狂擂,如果在冰天雪地,嘴边白汽会像拖拉机黑烟似的噗噗喷出——
谈韵之先在她手上交了白卷,另一边无影手似的伺候她。他一直很听话,蒂蒂道道的门路没有她自己清楚,但叫呆外面就绝不入内。
那一点的能量不断扩散,侵蚀四肢百骸,徐方亭骨头发酸,几欲散架。
她下意识往上蹬,想躲开缓一口气;他却不给她逃,吻定她,偏要看她如他一样溃败。
女人不像男人有一个终结,她的能量巨大而没有尽头:随时开始,随时停歇;不歇不止,至仙至死。
她在他手上发泄,而不是他掌控了她。
她脱离了日常的形状,变得尖厉而快乐,赤袒又诚实,第一次在心爱之人身上达成圆满与和谐。
在化成一滩水前,她甩开他的手,如鱼临岸,通体潮润,连眼眶也不例外。
她清清楚楚地笑了。
“你想弄死我……”
谈韵之一直握着她黏糊的手,俯下来亲她一口,笑意透过蒙蒙昏暗扑在她脸上。
“跟你一起死。”
暴雪当真扑向这座城市,她和他这一隅却依然温暖如春。
窗帘密不透光,次日一早,徐方亭先醒来,能看见的只是一个稍清晰的谈韵之。她好像第一次看他的睡颜,像雪地告白那回一样,熟悉感多于对英俊的赞美。只有当他是谈韵之,这个人的英俊才有了意义。
她费劲地在床边找昨晚的睡衣,刚直起身,便给拢进一个宽厚的怀抱。两人昨晚都只穿一条底裤,他从后面恶意地勾住她,扳过肩膀咬住她时,膨胀系数更加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