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影响学习的,”她强调,她可答应过他,“妈,其实我总感觉,这20多万来得太快了,好像不是自己的钱,不花出去我心不安。”
这里面总蕴涵谈韵之一部分施与,并不完全是劳务所得。
徐燕萍手背窝进另一边掌心,习惯性仰头望天长叹,却发现只能对着天花板。
“我拿着那20万也觉得不自在,你说我穷了大半辈子,天上突然掉大饼,不愁吃喝了,我总感觉老天要收走我的一些什么——”
“妈——”徐方亭打断她,“你想这种不吉利的事干什么,你看像谈韵之一个月躺着什么都不干,也能有20万,人家可没想着要付出什么代价。”
“那不同,”徐燕萍说,“说不定人家投胎的时候非常努力呢。”
“那么玄学……”她拉过装围巾的袋子,“你以前织毛衣不是很厉害吗,你看看我这怎么样?”
“以前那是以前,现在成衣那么多,谁还会自己织啊,”徐燕萍目光却是跟过来,欠身摸一摸,展一展,“哎哟,羊毛啊,这料子好,针法也还可以。织的这是围巾吗?沁南的冬天也用不上啊。”
“妈,”徐方亭下意识缓一口气,说出打了几遍的腹稿,“我寒假不回仙姬坡了,谈韵之叫我去他那边。”
“嗯?他回来了?”徐燕萍还未察觉异常,“现在在哪工作了?”
徐方亭说:“还在美国。”
徐燕萍坐直了盯着她:“你要去美国找他?”
“对,”她不自觉握着围巾和毛衣针,“机票已经买好了,21号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