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方亭现在名副其实,倒比以前挂名时还不自在。
谈嘉秧拖鞋也不穿,像他舅舅一样光着脚,从沙发边跑过来。
“哎!你说错了!她是姨姨!”
谈礼同低头摆弄茶具:“你问她是不是舅妈?”
谈嘉秧指哪打哪:“你是舅妈吗?”
徐方亭垂眼看他:“你想我是吗?”
“不是!”谈嘉秧干脆道,“你是我姨姨。”
她便笑道:“叫姨姨也可以吧。你怎么不穿袜子,脚冷不冷?”
“不冷——”
谈礼同呵呵笑,也不看她们这边:“谈嘉秧,你舅舅要变成小姨夫咯。”
徐方亭:“……”
谈嘉秧置若罔闻,张嘴掰了掰上排一颗中切牙:“姨姨,你看,我的牙齿动了。”
他放开手还不断用舌头顶着。
“哎哟,”徐方亭感慨道,“终于要换牙齿了。”
上次住院还顺道看了口腔科,检查6岁多还没开始换牙的原因,结果一切正常,牙就是不长,只能慢慢煎熬。
谈礼同不以为意:“前两天就说松了,让去医院拔掉怎么也不肯。”
谈嘉秧一听医院便紧张、发怒:“我不要去医院!啊——!”
徐方亭洗了手,说:“我来看看,帮你拔掉,一下子就好了,可以不?”
“啊——!不要!”谈嘉秧嬉笑着逃窜,待徐方亭逼近时还尖叫。
“旧牙齿被新牙齿顶出来,”徐方亭试图讲道理,“不拔掉的话,新牙齿就没有地方住了……”
谈嘉秧给她拉住,安静思索片刻,忽然又火山爆发:“啊——!不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