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徐,”他语气急切,辩解道,“这个就是一瞬间的事,她说我太高了,不给站后排,偏要压我坐凳子,我都不知道拍下来了。我跟她真没什么。”
“就你这身板还能给人压住,”她讥笑道,“谈韵之,哪天上床了也是别人压的你吧。”
“老子还是处男呢,上个屁床!”他叫嚣道,“我还等着你来压我,好吗!”
谈话朝不可控的方向歪曲,徐方亭仿佛已给侵犯,忍无可忍,一拍桌面:“谈韵之,你有病啊!”
“对,我是有病!”他心火渐旺,“明明知道你喜欢别人,还一直想着把你留身边!”
此时此刻,她多少体会到前头他的茫然:“什么别人?”
他忍无可忍,爆发道:“满天星!”
“……”
“你大一情人节那晚,”谈韵之控诉般道,“我都准备跟你表白了!你居然、你竟然要送花给别人!”
先前给愤怒压下的湿润,又重新挤到眼角边,几欲落下。
她的茫然转为焦急,她不由自主往椅子挺坐,蹭得椅脚吱呀作响。
“那是要送给你的!”
谈韵之像给当头一棒,晕晕乎乎,结结巴巴:“给、给我的??”
她使劲顿脚:“笨蛋,白痴,大傻子!我都把花留给你了,你却叫我带走!气死我了!”
“不是,哎,那个……”他在狂喜中找不到支撑点,脑袋乱如麻,“你不是要送王一杭的吗?”
她反问:“我为什么要送王一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