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都是谈韵之转诉给她的,他出国之后,她还没找到时间回去看谈嘉秧。
以前她收集第一线报发给他,现在角色颠倒,唯一不变的是谈嘉秧的纽带作用。
她大概理解夫妻间为什么执着要小孩,如果两个人相识多年,话题山穷水尽,多一个人必定能多些沟通,当然也少不了鸡飞狗跳。
火锅进入尾声,三个人扫光全部配菜,宣洁和钱熙程已经有些无法动弹。
学生时代生活费紧张,外出便是大餐,总要撑到肚子才算尽兴和回本。
只有徐方亭是个例外。
当月底进账七千多的租金,以后每个月都会如此,她已然挣脱一穷二白的命运枷锁,过上一种自如的生活。
她还没跟宣洁和钱熙程坦白房产一事,这种凑巧抓住命运的感觉仿佛花光了她有生以来的运气,她用低调敛住好运,不敢太过张扬。
某种意义上来讲,谈韵之的确是她的贵人,助她完成第一笔资产的积累。经济底气加上她这副硬脾气,徐方亭的确自信开朗了许多。
徐方亭埋完单,刚巧收到谈韵之的视频电话。
宣洁便借机拉钱熙程一起做美甲了。
“吃饱没,我刚睡醒,”谈韵之赖在床上,手背掩嘴打了一个哈欠,“王一杭昨晚在我这,这家伙时差没倒过来,在沙发呆了一个晚上,一大早就出去溜达了。”
半天前谈韵之的确提过,王一杭到美国了,暂住他那里,罗树戎也到了他的学校,三个人连同另外几个熟人一块碰头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