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方亭晾好裤子,不凑巧地口干舌燥,便自然在厨房又碰见他。
三年前的某个早上,两人也是在厨房碰见,他匆忙吃她烤好的面包片,她还给他加了两个煎蛋。
如今她再不会叫他“小东家”,不用那么关注他的需求,表象变了,本质好像没多大变化。
他依然是她的雇主,只不过这回用户口本来雇佣她。
谈韵之忽然开口:“明天要不要去看一下你妈妈?”
“嗯?”她一头雾水,“不用吧,前两天才见过。”
“哦。”他好似有一些不畅快。
片刻后她恍然大悟,他大概想展现一个好“女婿”的形象。她没法允诺将来,只能挂起奇怪的问题,装作若无其事地喝水。
她虽然不必琢磨他的物质需求,但不知不觉更关心他情感上的。
谈韵之离开那天不让她送机场,不想让她午夜独自回来。
徐方亭听他的话上床睡觉,等醒来时,空荡的家里又只剩她一个人。
期末临近,考试颇多,月末还要抽时间参加谈嘉秧的幼儿园毕业典礼。
三年喜忧相伴,磕磕绊绊地过去,9月他将会潜伏进普通小学,继续“地球生存大作战”。
这些之前,她得先给谈嘉秧找一个新阿姨,尤其暑假逼近,他没有上学任务,闲在家时间更多,即便她和谈礼同轮流陪玩也够呛。
徐方亭断断续续面了三个阿姨,各有千秋,但均跟她气场不合。
谈礼同觉得哪个都比自己能干,挑不出毛病,都行都好都不错,面了等于没面。他倒没再说她吹毛求疵,谈嘉秧走丢一事还是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。
她实在没辙,只能致电徐燕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