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驾师傅不知道有自动驻车功能,每一次在红灯前都谨慎地切换档位,就如她刚开始时一样,总怕溜车。徐方亭无聊地看了一路。
一车沉默抵达王一杭租住的小区,代价中途等待10分钟内免费,超出部分每分钟1块钱。
“谈韵之,下来聊10分钟?”王一杭回头说。
徐方亭在前排,只当没听见,默默降下车窗透风,就像上车前谈韵之靠在门边一样。
谈韵之扫了她一眼,绷着脸从王一杭那侧挪出来。
两个颀长的男人上了三级矮梯,出了帕拉梅拉的听力范围,站定在广场上面的平台。
徐方亭得抬眼打量二人,扭头跟司机说:“师傅,麻烦您等一下,一会该计费就计费,应该不会太久。”
“好的,没事。”师傅专业而谦和地应道。
谈韵之站在“高台”上,习惯性抄起双手,眼神张扬,跟读本科时并无二致。王一杭经历一年职场捶打,越发谦谨,衬得谈韵之的吊儿郎当更加幼稚。
王一杭说:“你应该猜到我为什么叫你出来。”
谈韵之往路旁车子扫了一眼:那边人看剧似的,专注又紧张。
“要我揍你吗,得找个没人的角落。”
“你有什么立场揍我,”王一杭嘲讽道,“她把你们的交易一五一十告诉我了。你可别说那本证——”
谈韵之怒目而视,直指他鼻尖:“我要是没立场,王一杭,你更加没有。”
“我亲过她。”王一杭冷不丁宣布。
“……”
谈韵之愕然一瞬,手握成拳,抬起就要往他脸颊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