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附上一个特别懵然的emoji。
徐方亭也意外徐燕萍的速度,但她不是矫情的人,不会来虚与委蛇这一套,说走肯定不是期望挽留。
徐方亭一到颐光春城,便扎进客卧,那只显旧的行李箱和水桶整齐地靠在一起,跟这座城市许多外来务工者的行囊一样。
“怎么那么着急走,是不是发生了什么?”
徐燕萍清淡一笑:“我以前工友叫我了。”
“开工了?”
“一起找找。”
徐方亭狐疑:“真不是他们吗?”
谈韵之应该问题不大,谈礼同毛病堪忧而已。
“小孩很可爱,老头有点赖皮,儿子挺客气,”徐燕萍说,“但这不是我家啊。”
徐方亭绷着脸坐到她身旁,满腹委屈和伶仃,跟她第一次到这个家时一样。
谈嘉秧和谈韵之在客厅玩汽车,钟点阿姨在打扫卫生,谈礼同可能又就近跑楼下打牌了。
母女俩独占一间房,却好像跟在公共场所没什么区别。
徐燕萍起身拉过行李箱,出声提醒:“走吧。”
徐方亭只能帮她提水桶。
谈嘉秧忙着玩车,敷衍拜了一下,又回到他的轮子世界,连谈韵之想起身相送,都给拉了回去。
可能像上次叶阿姨回老家一样,他根本意识不到长久的分别。
徐方亭便让谈韵之陪小孩,自己送就行。
徐燕萍执意自己搭公车离开,不想看她来回跑。
“亭啊,”出到小区大门外的广场,徐燕萍略显忠告地问,“小王知道你跟小谈……的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