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方亭暂时放下手机,更换导航上的目标地址,才发现双臂虚软,双腿发麻。
一个人带谈嘉秧住院那种无力感再度袭上心头,只是这一次更加严重。
将近下午1点,徐方亭赶到目的派出所,谈礼同和胡阿姨之外,还有一个她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——胡阿姨的老公。
她扫了这糙汉一眼,那边眼神闪烁,畏畏缩缩,难以想象当初管老婆要钱买马的气焰。
“现在怎么样了?”她紧忙问谈礼同。
“正在调监控。”谈礼同说。
胡阿姨抽抽搭搭,扑上来握住她手腕:“东家姐姐,我对不起你……都怪我不好……”
徐方亭麻木地让她搭着,随口说:“先别吵警察工作。”
胡阿姨红着眼讪讪放开,抹了几把眼泪。
负责的民警望过来,疑惑她的身份,徐方亭便自报家门:“我是小孩的舅妈。”
她已经越来越习惯这个角色,现在却失职了。
她的眼眶同样红了,只是没有怀抱接纳她,她便一直强忍着,无力多于悲伤。
“有了!”在电脑前忙活的另一民警忽然叫道,其他人立刻围过去。
“对!是他!”
徐方亭忍不住说,仿佛谈嘉秧近在眼前。
时间11:55,街道监控里,一台挖掘机在路边忙碌,周围拦起施工围栏,谈嘉秧凑在不远处观看,跟其他专心的小孩没什么两样,唯一不同的是他身边没有大人。
徐方亭转头质问胡阿姨:“你去哪里了?”
胡阿姨支支吾吾,回答她的只有抽噎和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