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你一个人回来?”
徐燕萍道:“你不是人?”
徐方亭隔着小圆桌坐她旁边:“湖南夏天不比家里凉快一点?”
徐燕萍明显来了情绪:“湖南又不是自己的家。”
“那边工地没活了吗?”
“嗯,早结了。我都闲了一个月了,唉。”
徐方亭低头看了一会杯子:“韩叔呢?”
“什么韩叔啊,”徐燕萍说,“你爸排行最小,你哪来的叔。”
行,徐方亭心里有底了,这对中年鸳鸯十有八九吵架了,掰不掰难说,就徐燕萍这性格,大老远自己跑回来,事态一定很严重。
她改口道:“做饭了吗,我肚子饿了。”
徐燕萍扶着膝盖站起来:“就等你回来,我弄个豉油鸡,半个小时啊。”
“这是过年了?”
以前她们家过年才会杀鸡。
徐燕萍道:“什么过年不过年,想吃就搞呗,还要等过年干什么。”
“哟,萍姐豪气了。”她不禁玩笑道。
约莫半小时后开饭,徐燕萍端了半边豉油鸡和一碟白灼河虾出来:“整只太多,半只又太少,我给加了一份虾。晚上半边和蘑菇炒来吃,还有做了酿豆腐。”
徐方亭自己捧了蒜蓉空心菜出来,若不是徐燕萍前头透露和韩叔不和,她恐怕怀疑这是出嫁前最后一顿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