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”谈礼同的目光从他身上跳到徐方亭,若有所思点点头,“我儿子跟我提过你,说要不是你,说不定他四年就变成懒虫了。”
王一杭笑道:“哪有那么夸张,他是我一直追不上的目标。”
见“救兵”已到,王一杭出言告辞,给徐方亭留了一下。
“你等下我?我一会也要回去拿点东西。”
“我在楼下等你。”王一杭跟一老一小道别,转身自若出了门。
谈礼同望着他消失的背影,口吻酸不溜秋:“你魅力可真大哟。”
“是呀,”徐方亭在心里翻白眼,“不然怎么迷住你儿子。”
谈礼同哑口无言。
徐方亭说要带脏衣服回去洗,让他顶班到晚饭后,然后是各项注意事项。
“如果一会他拉臭臭,记得帮他留一下,试管在床头柜的抽屉。——昨天还没留到。”
谈礼同梗直脖子,气焰上涨:“还得我来搞吗?”
“您住过院,应该有经验啊。”
“……”
她说罢,背上书包拎着脏衣服离开。
谈礼同抱臂回头跟床上的人咕哝:“你说你,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肺炎呢,害得我鱼在钓不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钓鱼?”谈嘉秧终以天真的发问打败了他。
……
谈礼同在病房度过难熬的5个钟头,一会在洗手间忙,一会在病床上忙;刚给谈嘉秧喝完水,又得提醒他不要用留置针那边手活动,简直比输了牌局还惨烈。
时近晚上8点,他的挂名儿媳还没出现,谈礼同当真火上浇油。
琢磨时间合适,他便给谈韵之打视频电话。
他儿子独自一人吃早餐,他的挂名儿媳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准备吃宵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