蛋糕和花。
她看着他没说。
他习惯性捋一下刘海,可发现已经没了,无奈成倍叠加:“可是我不知道还能给你什么。”
那股无力潜着WiFi蔓延过来,冷不防撞开她的泪腺,她皱了皱鼻子说:“好好读书,早点毕业回来。”
“好……”
谈韵之扭开头,手臂蹭了下鼻子,往上眨了眨眼,眼角有跟她相似的东西。
徐方亭慌忙吩咐谈嘉秧:“好了,今天先跟舅舅聊到这里吧。”
谈韵之回来笑着摆摆手,多少挡住晶莹的眼睛:“再见。”
“舅舅拜拜——”谈嘉秧积极挂断电话。
徐方亭发了会呆,若不是谈嘉秧说要上厕所,她还沉浸在不明不白的情绪里。
谈礼同说下午三四点到,问她具体地址,她回过他,跟谈嘉秧吃了午饭便躺下。
这会没再要行军床,她侧躺偶尔留意留置针的手,省得又被他压肿了。
半梦半醒间,她感觉有人进了她们的隔帘里面。护士叮嘱过白天不能长时间把帘子拉严实,由是一直留着“门”。
她睁开眼,身旁果然多了一个人,讶然撑起身,哑声道:“你怎么……”
“怕你吃不到蛋糕。”王一杭把一个透明的小蛋糕盒放到床头柜顶。
她随便拢了拢头发扎起,下意识说了谢谢。
谈嘉秧也悠然转醒,王一杭歉然道:“吵醒你们了。”